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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班趣闻

丁昱菲:怀抱大心,一路向北

时间:2022-12-05    点击数:

作者简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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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昱菲

高中毕业于深圳中学

现就读于中欧体育信息科学技术学院,2022级智班班长

一、追寻北

与北大的结缘,早在2010年的冬天,那是跟随父母第一次步入燕园。具体的经历记不清了,只留下一张与图书馆门前石狮的合影。照片中的我只顾笑得天真灿烂,或许因为还在咿呀学语的年纪,尚不懂得“北大”二字的分量。

这个名字后来不断地出现在成长的路途上——从过年时长辈口中的殷切祝语,到新闻里发布的重大科研成果,最后在高三具象化为一条万人企盼的分数线——“北大”之于我,就像是北极星一般,神圣却又有些缥缈,在无形中指引着前行的方向。

“世界上不乏建校几百年的学校,但从未有任何一所大学能像北大这样,与一个民族的命运结合得如此紧密。”高中时期的我也曾幻想能来到这样一块神秘的土壤,在这里隔着历史的烟尘,触摸那些革命先驱的灵魂;看它如何在那个风雨如晦的时代,孕育出一批“鸡鸣不已”的仁人志士、拯厄除难的民族的脊梁。

于是,怀抱着如此的向往,我一路向北而行,最终在今年的六月,为这次追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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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游览北大的留影

二、看见大

“大”这个字介乎天和人之间,成为它们的桥梁。这是一个很有意味的字,人字是它的基础,却是一个充实和舒展的人;离天比较近,但没有二到把自己当做是天。

—王博教授

很早就有耳闻,北大是个讲“大情怀”的地方。但直到步入燕园,才真切地感知到这种情怀在学校的濡染和浸透。

人文课程的“情怀”自不必多说,老师的举手投足、一言一语中都能透露出博见和胸襟。但我未曾料到的,是理工科专业课程上渗透的对学生价值观的引导。

我清晰地记得一次线代课上老师对于学生问“研究这个有什么用”的回复。她说:“你不要总以有没有用来衡量一个问题。想学好数学,就不能以考试会不会考来判断知识点的价值,你应该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。”一刹那间,我想起法拉第展演发电机时的著名问答。面对贵妇“有什么用”的疑问,他答道:“一个初生的婴儿有什么用呢?”。正所谓“风起于青萍之末”。多少在科学史上掀起滔天巨浪的研究,起初都只是实验室里电光火石、草稿纸上的演算猜想。在那一刻,我心中生起对老师的敬佩,与“认真对待每一个数学问题”的信念。

另一次在计概课,老师课间跟同学们聊起这门课的初衷。他说:“不用担心你敲代码不够熟练,我们目的不是培养程序员。我们希望能够培养出一批有编程思维,且愿意钻研和创造、做贡献的同学。如果你只抱着practical的目标和心态,那你或许也不一定要来北大。”从那以后,我知晓了信科人与程序员的区别,并在二者之间画上了严格的不等号。

类似的例子还有许多,由于篇幅原因不再赘述。但总之,我真切地感受到北大的情怀教育。在这里,“情怀”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,它扎根于每个人的心底,外化于具体的行动,引导着北大人做“大我”的事情。

我也很感激每一位给予我引导的老师。我想,蔡元培校长就职演说中“报定正大之宗旨”一句,说的就是这样一群人吧。

三、个体选择

“两个相背的人,一个向东,一个向西,我们应该追随哪一个?”这个本就隐喻于“北”字中的命题,叩问着每一位行走在旅途上的北大学子。

初入燕园,我也受到这个问题的困扰。直到一节思修课,我的疑虑得到了化解。

““北”字最大的好处就在于,它让我们体会寻找方向的复杂。两个相背的人,一个向东,一个向西,我们应该追随哪一个?恰似与北大共存的这个时代,徘徊行走的中国一直在东西方之间进行着这样的思考:我们究竟应该追随哪一个?从洋务运动到戊戌变法,这个问题存在;一百年以前的新文化运动时期,这个问题存在;一百年之后,这个问题依然存在。历史不断地表明,我们无法简单而轻易地给出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答案。总是在辩论和争吵之中、在左一步右一步、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中,这个答案才会浮现出来。也许,方向是在对立、冲突和矛盾中呈现出来的。

哲学的学习至少让我们知道一点,辩论和争吵、冲突和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老子和孔子、赫拉克利特和巴门尼德、朱熹和陆九渊、康德和黑格尔,这些年来,我们接触到的就是冲突的心灵。哲学的训练给我们提供了自信心和平常心,面对着相背的事物,不是掩盖或者粉饰,而是面对和解决。解决的方式也不必是一方消灭另一方,而是双方或者多方的共存。有东就有西,有南就有北。有东西南北,就有“中”。有“中”就有“不中”。“北”这个字在呈现冲突的同时,也提供了一种智慧,一种相背的事物有张力却充满生机地共存的智慧。

在这个意义上,北就是大。……大是一种德性,一种智慧。一种“充实而有光辉”的德性,一种大而能化的智慧。充实而有光辉,突出的是“实”;大而化之,则可以进入圣人的境界。大而能化,强调的则是“虚”;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”大化而达到真人之世界。实之化重在化人,虚之化重在化己,最后则都归之于对小我和成心的超越。

无论是化人还是化己,融化的都是对立、冲突和矛盾,人己之间的,或者鲲鹏之间的。大是一种在这个复杂的人的世界中获得统一性的力量,是包容、是平等、是自由,是运用理性来分析和思考、借助于对话来沟通和理解的能力。大盈若冲、大成若缺、大智若愚、大白若辱、大方无隅,这一系列“正言若反”的句子赋予了我们思考大和小之间区别的灵感。所谓小,是局限在既成的自我之中,小盈就是盈,小成就是成;大则是融自我和他者于一体,盈冲一体、成缺一体、智愚一体、白黑一体。”

——哲学系王博教授在一次毕业典礼上的致辞(选文有删减)

这是思修课上老师展示的一段话。

一直以来,我期待着从老师、学长那里,获取未来方向的解答,殊不知“没有答案”,便是北大给我的最好的答案。

社团应该参加几个?没有答案。通识课报哪些?没有答案。专业选什么方向?没有答案。不仅没有答案,学校还提供了大量的机会,允许同学们尝试多样的可能。比如信科各方向之间的无门槛转换、本科生科研的资助、国际交流项目的开展等等。在这里,我看到个体间差异化的选择和发展,以及相互碰撞时所形成的摩擦与火花。

北大给予的是平台,而非向导;鼓励的是讨论,而非问答;提供最大的容错与支持,使每一个个体得以充分探索自身的可能性,且无惧于试错带来的失败。

突然有些理解外界对于北大“自由散漫”的评价了。诚然,北大没有划定统一的跑道,令学生们整齐划一地奔赴同一个终点。在这里,我们的轨迹更像是一个同心圆,由圆心为始,各自发散向无穷远方。

所谓“君子不器”。或许是有些自由散漫,但我想,这是独属于这片土壤的北大式浪漫。

四、互助成长

北大是兼容并包的,但个体选择的差异和多元并不意味着独来独往或是无拘无束。事实上,我在校期间得到了来自老师的紧密关注以及和同学们的频繁交流。

信科每位大一新生都配备了一位本科生导师。我与我的导师迄今有三次约谈,老师对于我的学习生活和论文写作都给予了良多建议。

我所属的智能科学与技术专业实验班(简称智班)人数不多,但有着很强的凝聚力。除了班级活动的建设,我们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也有着密切的交流和讨论。不得不说,这个“一起学一起玩”的集体给了我很强的归属感,也彻底地打消了我此前对于“大学班级感弱”的疑虑。

希望可以在智班跟大家一起度过精彩的四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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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级为寿星准备的贺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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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生蛋糕

“古人在造“北”这个字的时候,取义于二人相背。这是一个方位,但不同于东、西、南,北是一个特别的方位。北极、北斗,传说中天帝之所居,帝廷之所在,古人正是靠着它们来辨别方向。因此,找到北就成为找到方向的代称。”

在常为新的北大,愿我怀抱一颗大心,在这里继续追寻“北”、奔赴“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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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游香山赏秋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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